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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yuanhuan 铁扇美文网 2023-11-26 15:11:12 43

“娉娉想怎么做?”他反问。

“问我做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夏云枝低眉一笑,忽得别开他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回屋去了,才懒得跟你瞎聊。”

她佯装气恼,转身欲走。

一步、两步,春雨打着伞面,咚咚咚,如战场擂鼓。夏云枝默数着步子,越走越远,她也越来越慌。直到第十步,身后终于传来了男人略带笑意的嗓音。

“傻娉娉,就凭你那点手腕,真以为能瞒得住孔怀英?”

夏云枝驻足。

紧跟着,一团模糊的光照亮了她的面颊。他拎着羊角灯跟上来,打背后环住她的细腰,下巴搁在肩膀。

两道身影紧贴,近乎融为一体。

又冷。

又暖。

“你派玉箫回娘家找人恐吓五姑,想吓住她,不让她报官。但你想过没有,越是这样,越是令五姑笃信庆福寺死的那个,就是姑父。就算她不报官,谁在寺庙里留宿,什么时候留宿,庆福寺都会记录,就算没有记录,这才过去两个月呢,那么大的庙,总会有和尚记得。等仵作验尸,验出了案发时间,孔怀英再拿着名单一一对应过去……那时候,姐姐打算怎么办?”

羊角灯随他的动作,绕到身前,颤抖的灯火照着女人素白的脸。

夏云枝不由咬唇,掌心抚上他环住腰的那条胳膊。

战容贺低头,唇瓣含住耳轮,又咬了下,继续说:“我猜你跟玉箫已经将物证全部销毁了。可没有物证,还有人证。你用的什么,曼陀罗花粉?我听说你先前睡不着觉,特意找药婆开了方子。药婆怎么处理,想好了嘛?还有姑父那边的下人,万一有一个知道他想奸你的心思,你又该怎么办?”

“够了,不要再说了。”夏云枝意图呵止。

但战容贺将胳膊收得更紧,蟒蛇一般,勒住她。他在她耳畔轻柔地说:“退一万步讲,就算人证、物证都不齐,没有人保护你,而孔怀英铁了心要拿你,对你和玉箫动刑,叫你们认罪,你又能撑到哪一关?拶手指?扒掉衣裤打板子?以蔑视公堂的罪名,在树下抽十鞭子?啊呀啊呀,说得我都要心疼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战容贺,你想要我怎样。”夏云枝压低嗓音,里头发着颤。

战容贺放开胳膊,五指一松,羊角灯跌落地面。滚烫的灯油溅出来,脏了剔透的灯罩。黑暗如潮水袭来,险些将她掀翻,而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薄唇逼近,将吻而未吻,令彼此悬停唇齿纠缠的那一刻。

他笑着说:“姐姐求我。”

眉眼弯弯,有一点天真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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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哀诉 (上)

夏云枝抬眸望他,急促的呼吸间,神思骤然坠入五年之前——范启元刚出殡,叔伯带着宗族里的大人上门,乌泱泱的一群,恰如乌鸦,盘踞在前厅,对着厅里的兰花悠然抽着旱烟,谈论她夫君的后事。

四百里良田归大伯,八间铺子归小叔,五十两黄金犒赏公亲,七十件古董酬谢三叔……低沉的话语随着烟雾一圈圈荡漾,不知不觉,谈完了死物,然后谈到了她。

他们望着厅中披麻戴孝的少女,瞧她乌黑的发髻边别着白花,亭亭立在中央,眼中不由闪烁起异样的光。

“太年轻,太年轻,”他们不约而同地感慨。

潜台词是:如此年轻的妇人,膝下又无子嗣,迟早要改嫁,改嫁有辱范公清誉,万万不行。可若留她在家中守寡,又不知会惹出多少祸患。

他们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等抽完了烟,离开大厅。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女人。于是,各家的妯娌们挤满了她的卧房,一个接一个进来,一个接一个出去。

她们说:范滋荣,你的官人,是那般疼宠你,叫你锦衣玉食,如今他一人在黄泉之下,孤孤单单,无人陪伴,你要懂得感恩,你要回报他的恩情,你要拿好这三尺白绫。

她们说:杀身殉夫,是可以载入县志的大事。你这般年轻貌美,范公的地位这般高,兴许还能得到朝廷的表彰,给你立一个漂亮的牌坊,拿石头做,上头雕龙刻凤。你的名字会和牌坊一起长久地流传下去,受万人敬仰。

她们说:你还年轻,膝下无一男半女,回娘家,娘家不要,留夫家,夫家谁来养?往后茫茫的几十年,你要如何过?不如鼓足勇气,只一下子的事,很快便会过去。到了阴曹地府,与范公团聚,我们年年给你们烧纸。

她们说,她们说,她们说了许多。

夏云枝的眼泪簌簌滚,对这些年长的夫人们一一行礼,请她们离开。关上房门,玉箫奔过来,紧紧抱住她。她说:“小姐,庆福寺是个求子的好去处,我们去上香,让观音娘娘送你一个孩子。”

其实她也是抱定主意不惹自家人的。

春宵几度,不识姓名,等怀上了孩子,就再也不相见,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真到了那日,推开门,却见到了战容贺。

那时候,他也是这般神态,站在僧房里,笑吟吟的,带着点天真的孩子气,步步走来。

“好姐姐,你想没想过,若是生下来的孩子,既不像我,又不像父亲,你打算怎么办?”

轰隆——天上响起一声春雷。

眼前一白。

夏云枝回过神。

她握紧伞,踮起脚尖,胭脂色的唇瓣挨得更近。唇珠扫过他的唇瓣,含住下唇,松开,又忽而发出一声嗤笑。

“混账东西!”

夏云枝挣脱他的怀抱,后退几步,整个人曝露渐急的大雨中。

“战容贺,你猜猜看,那挨千刀的混账东西是拿什么来逼奸的我?”夏云枝冷冷道。“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告诉你,战容贺,孔怀英要想定我的罪,必然顺藤摸瓜到你身上。到那时候,我看你这个人品甚高,如光风霁月的范家少爷还有没有举人可以做!”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屋。

雷声接连响起,战容贺并没有追。

夏云枝扔掉油纸伞,扑到床榻。帷幔重重,将她罩于其中。夏云枝躺着,没有睡着,这般默默地躺到了天明。

天亮了,玉箫进屋替她梳洗,显得相当沉默。

昨日夏云枝特意留她在家,守着范五姑上门,结果却是战容贺接见了对方。想来战容贺对她也是经过了一番威逼利诱。

主仆无言许久后玉箫开口,说,夫人,小少爷想您了,一直吵着要见娘亲。夏云枝正头疼,回绝道,算了,不方便,叫奶娘再多哄哄他,他想要什么就买。

于夏云枝而言,那孩子就像一个洗不去的污点,黏在她的心头。她当然爱他,也确实需要他,可又深深地憎恶着他……

如此风平浪静了两三天,突得,有一日夜里,战容贺上门。

夏云枝已经睡下,见他来,吓一跳。“你来做什么?”

战容贺几步走到床边,掀开帷幔,侧坐进去。

“孔怀英要来,”他低声说,“拜帖里只说是登门拜访,想给父亲上香,没明说要来ʝ查案……但除了孔夫人姜氏,他还带了从九江调来的仵作。”

夏云枝一听,便知道战容贺是向她服软了。

她有意偏过脸,眼珠子斜过去,轻柔地说:“不叫我求你了?”

“娉娉说的不错,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战容贺握住她的小脚,俯身吻上。“再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来求我,先前全是逗你的。”他说着这些话,轻松得如一个玩笑,或许对他来说,这也的确是个乐子——以把玩她的惊恐为乐。

夏云枝有些反胃,但面上不显。她蛇一般摆动着腰肢,缠上他,坐在腿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如蜕皮般,脱下一层绢罗……

莹白的窗户纸外,风摇树动。

翌日巳时,孔怀英坐马车抵达无妄园,由三叔与战容贺作陪。他牵着姜月娥,身后跟着魏子安,几人先去祠堂祭拜范启元的灵牌,上过香,才回到园子里的会客厅坐下。

沏上香茶,寒暄一番后,孔怀英突然提出想让姜月娥去范家李氏夫人的园子歇息,而非范家三夫人的,因是上回两人游春时有过一面之缘,聊得很投机。战容贺不好拒绝,便叫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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