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热点小说楚暮清楚薄秋-小说楚暮清楚薄秋主角叫什么
们应当是被潭水冲上来的,可若是人溺死湖中,应当早就被鱼咬得尸骨无存了。 哪里还会在岸上留下几块尸骨? 北琨心里暗暗分析出两个结果,第一个让他毛骨悚然,很有可能是之前也有活人流连至此,但直到死也找不到出口,活活在这里头化为尸骨。 第二个,就更可怕了,但可能性没那么大。 北泉说只剩了几块尸骨,还是人比较坚硬的几个部位。 那也有可能是两人一同来了洞穴,这洞中没有食物,其中一人饥饿得不行,便拔刀将另一人杀了…并且吃了他的肉。 想到这个可能性,北琨冷不丁颤了颤。 “等等。”北泉骤然停住脚步,让北琨也不要发出动静。 “你有没有…”男人脸色难看,声音很轻:“听到人的脚步声?” 被干柴堆满的火堆快要燃尽,暮清盯着因疲累睡过去的男人,不由回想起半个时辰前。 楚薄秋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连忙松了她,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些许。 “我…身上是湿的,你贴紧了,会病。” 她直言:“那你把衣裳脱了吧。” 楚薄秋脸色更别扭了,“不行。” 她皱眉,“你湿着衣裳病可不会好,你脱下来,先披上我的大氅,我替你烤干衣裳。” 男人却还是不答应,后退着抗拒。 暮清哪容得了这还在生病的人矫情,一个跨步就坐在了楚薄秋身上,伸手就去扒男人的衣裳。 “下去。”他显然很着急。 她才不答应,直到乱扒的手被强制住,男人下颚线绷得很紧,瞳孔极黑被燃起的火堆倒映出女子惊讶的脸孔。 她这才感知到身下的变化,不由咽了口水。 方才他们贴的紧,又湿着衣裳,所以他…对她起反应了? “我…我先下来。”暮清着急起身,慌忙中又踩了自己的裙角,居然重新坐了回去。 而且显然,力道不轻。 楚薄秋双眉一蹙,发出一道极具复杂的闷哼。 第69章 最后道别 “太子与琨儿失踪已有两日,朕安排在中州的探子仅需半日便可送信过来,”北帝身着龙袍,头戴金冠,凝固的眉宇间隐隐散发着厚积薄发的怒意。 “是谁,拦住了消息,藏而不报?” 内阁中,十几位朝臣正襟危坐,不敢用余光瞥一下同伴,倒不是因为发怒的男人。 男人的身边,女人撑着额头,单手用一块锦帕擦拭着一把小刃,神情很淡,可那双低垂的杏眸中,却渐隐寒光。 “不说?” 北帝低笑了声,扫过每一位在座的大臣,语气逐渐发冷:“你们安坐高堂之上, 自然不觉有危,可你们都得清楚,朕的儿子,如今身处水火,生死不明。 他们是北氏皇族,是朕的血脉。 莫不是,你们想将北莽的天换一换了?” “陛下饶命——” “陛下恕罪——” 这话说的轻,可却让在座大臣浑身一颤,纷纷下跪。 “阿彻,慎言。”榆梅将擦拭好的小刃对准下跪的臣子们,漫不经心地摩挲刀背,“这天下,还没谁,能翻咱们北氏的天,就算有,他也越不过我手中的这把刀。” 北帝看了看榆梅,心中的怒意逐渐松散了些,可心中担忧却未少半分。 女人巧笑嫣然,看着下跪众人,“各位都是拖家带口的,为北莽效忠多年,说来,本宫这些年也未对你们表达过感谢。” “长公主殿下之言,臣下惶恐——”众人再次汗颜。 榆梅长公主这是在拿他们在座之人的家人,来以此作为威胁,希望逼出阻拦太子失踪之信的幕后黑手。 若按道理,阻拦来信之人,必是与太子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亦或者,是对北莽王朝有异心。 抓出这人,杀鸡儆猴,中州去搜救之人也必会尽心尽力。 太子与七殿下活下来的希望,也就更大。 “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郡守秦迎往旁边挪了挪,拱手垂头,颇为恭敬。 榆梅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本宫当是谁,原来是秦郡守。” 秦迎动作一顿,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殿下还认得老臣。” 女人松乏了下筋骨,慢条斯理道:“都是老熟人了,本宫怎么会不记得,就算本宫老到真的有一天不记得您了,也一定会有人记住您。 “譬如…穆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磕头,“长公主恕罪。” 北帝攥紧的手不由一僵。 “恕罪?哈哈哈……”榆梅玩味地拨弄了下刀刃,却被北帝握住了动作。 他怕她失控割伤自己。 “各位大人何出此言?不过只是提一下他的名讳,你们都害怕吗?” 秦迎后背冷汗直流,他可没忘,当年长公主在穆王的刑场上拔剑直指天子朝臣的场景。 眼前这人,不是平凡的闺阁女子,她执剑征战、参政听报、号令群雄…… 凡是皇帝能做的事,她都做过,就连皇帝也不敢做的事,她也未曾惧怕半分。 当年天子立储,秦迎才初入朝堂,不过是个半大点的芝麻官。 他父当时极为支持穆王穆澜,后来穆王被人检举,说他与别国勾结,意图不轨。 前朝满朝文武,多半大臣都站出来,纷纷举出穆王行之不轨的证据,而秦迎为了父亲脱开瓜葛,只好也提供了证据。 可那些检举的证据,孰真孰假,十分鲜明。 穆王位高权重,功高盖主。 这世上又有哪个君王敢容他? 若是穆王真留到今日,拿这天下究竟姓北,或是姓穆,可就真犹未可知。 秦迎回过神,小心地看向北帝,“陛下,您召唤内阁,无非是因为内阁中人是涉即城中权务最多之人, 可臣另有一见,或许这事真与在座的大臣无关。” 北帝望着榆梅绷紧的侧脸,下意识握紧女人的手,“说。” “在北莽之中,并非只有内阁有通天权势,皇爵中人也未尝没有这个本事来犯下这大罪。” “秦卿此言,便是已有怀疑的对象了。”北帝敛眉,肃声:“说。” “臣只是举例而言,”秦迎停顿了片刻,朗声回答:“比如…永安王。” 狭窄的通道内,不知从哪散出了一阵白茫茫的烟雾,两个男子飞快拔腿往回跑。 “我的亲娘啊,刚刚那是什么玩意儿!”北琨跟在兄长后头,不敢置信方才看到的那个怪物。 “娘可帮不了你,”北泉亦是气喘吁吁:“方才你也看见那玩意儿了?” 北琨拔腿的同时一边回忆,方才那个怪物,看上去足足有十尺高,明明只有一个身体,却有三双腿,五个脑袋,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盆大口,直往下滴血诞。 “这辈子我应该都很难忘记。” 北琨实觉恶心,却又不能停下步子,痛苦道:“老子要是有机会活下来,一定跟阿楚和老子未来孩子讲讲这个怪物,也给他们长长见识。” 北泉闻言皱眉,“疯子,你干嘛把暮清和你未来孩子放在一起,讲的好像你要跟她生孩子一样。” 北琨被这话活活噎住,脑子里不由记起那双笑得好看的杏眼。 “要你多管闲事。” 北泉喘着粗气,不断回头确认,直到二人跑回了最初晕倒的潭边,才停下了步伐。 “不跑了?”少年郎确认。 “跑个屁。”北泉叉着腰,平复呼吸,“你看这,有能跑的地方吗?” 北琨头回听见自己这个一板一眼的兄长骂脏语,一时间居然还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