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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 铁扇美文网 2024-03-13 21:14:07 58

的会议了这么久?”她的唇角亦勾起笑意,放下医书,问。

  他俯身,一把抱住她,动作很轻很柔,满含眷恋。

  “……好想你……”他撒娇似的叹道。

  祁寒哭笑不得。

  谁能想象啊,这么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竟会像只很好摸的小狐狸,又漂亮,又黏人。

  “我们才两个时辰没见,”她伸出手,给他“呼噜毛”,笑嗔道:“郎君盼我,怎就盼望得这般急切?”

  “一刻不见你,心都慌。”他闷声喃喃。

  “好啦……”祁寒不断抚摸他后背,拍拍床榻,“坐过来嘛,一直站着做甚……”

  逐世却没顺势坐下。

  他从缠绵中抽离,半直起身,望向她。

  眉目间似笼罩着什么阴云。

  “抚州,出事了。”他说,“义军在那边的据点,机密遭人泄露。朝廷,开始动用力量,围剿抚州义军了。”

  他习惯将己方宋军称为“义军”。

  祁寒闻言,立刻正了神色。

  “情况如何?你可有计划?”

  逐世没有很快回答。

  “莫担心,不算太糟,我能处理好。”他思虑了一番,简述道:“各地义军独立而存,重要的情报,互不相通。我方才,与诸位要员进行了决策……由我带兵支援抚州,接走撤离困难的同伴,保住尚未失窃的机密,尽力留存住‘青山’,不怕‘没柴烧’……”

  祁寒静静听他说着。

  忽有阵莫名的慌神。

  她已很久,没有过忧心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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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似是猝然惊觉,其实危险永远都不曾消除,逐世身上的重负也越来越沉;只是,桃花源里的世界太过安稳幸福,几乎让她错误地以为,他们可以永远享受这片纯粹的宁静,可以永远逃离那可怖,阴暗,压抑,苦闷的现实。

  “我去帮你打理行囊……”她说着便要下床,却又被他给抱了回来。

  “来不及收拾,我现在,就该走了。”

  逐世轻抚她鬓发,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在她耳后。

  “寒寒……”这是他分外喜好的亲昵称谓,“你好好留在桃峪,安安心心地,等我回家……”

  祁寒向前倾身,双臂环住他的腰。

  她仰头,眼眨得有些快,“那你,保重。”

  话才说出口,她便自嘲地想,哪儿有新婚夫妻这么客套的啊,分明情意深切,而临分别时,竟只消这两个字来抵相思与挂念?

  那厢,逐世并未在意她的走神。

  他心中依依不舍,以掌心摩挲着她的双肩,忍不住探身上前。

  温热的气息,凑近她的唇。

  却在吻上她的前一瞬,顿住了。

  脑中思绪繁杂。

  虽已成婚数月,但其实,除了每夜的相拥而眠,他们从未有过亲密接触。

  逐世恍惚地回忆着。

  他们之间,好像有太多的环节,都错误了顺序。

  第一次亲近,居然是她在仙音阁揪住他衣领、按住他后颈拉向自己,予他的那个——冲动霸道的深吻。

  然后是在大都城外,他那时不知他们可还会相逢,克制不住满腔眷慕,紧紧抱住了她。

  再之后,是大婚之夜,两人挨坐着,十指紧扣,彻夜长谈,继而合衣拥眠……

  一切的顺序,好像都反了过来罢。逐世暗自苦笑。

  不是没想过与她“更进一步”。

  只是,她从未和他提过。

  他也就……不好意思开口。

  逐世微垂下眼睫,心想,或许她还未做好接纳他的准备,那便都随她意,他绝不唐突。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重新牵起和煦的笑。

  他捧起她的脸,啄了啄光洁如玉的前额。

  浅尝辄止。

  “郎君……又在顾虑什么?”祁寒握住他的腕,戏谑般眨眼,“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思绪,可比河里的水草,还缠得杂乱。”

  逐世刚想摇头。

  却见她颇为郑重地直立起来,双臂揽住他脖颈,就这么拉近他。

  两副滚烫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衫,若有似无地挨上了。

  她的鼻尖好像触到了他的。

  他怔怔地,盯着她愈发贴近的唇,心狂跳着,甚至忘了呼吸。

  “郎君……”她的声音似蛊惑他的魔,清悦却妖娆,几乎令他残存的意识分崩离析,“此去,保重啊……”

  她闭眸亲吻他,将他欲出的话音全部吮吻吞下。

  香津缠混,柔软的唇相印,甘甜浸润满腔;他只感到,浑身血液涌上了头,冲掉了全部的理智和杂念。

  逐世亦闭上眼,学着她的样子,青涩地回应着,全心投入;他开始索取,索取更多,探求更多……却又远非欲望驱使,更像是一种珍摄。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是极尽内敛而温柔的,也是极尽炙烈的。

  他再度抚摸她颊侧,耳后,雪颈……

  没有半分轻浮。

  只有最纯粹的温存。

第380章 月午树无影(下)

  那是逐世动身前往抚州的第三天。

  桃峪到来了一些意外之客。

  祁寒正给村里的孩童处理伤口,沧笙急忙忙来寻她,发愁道:“夫人,清远道长来了,已经快到山谷口了……”

  “他?为何而来?”祁寒有点头疼。估摸着,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清远道长,曾是前朝较有名望的老臣,姓洪名祜。年轻时意气飞扬,曾为大宋建功无数,直到宋朝在一次次败北后日薄西山,洪祜就像被夺了舍,彻底失了信心勇气,一蹶不振。

  元军南下侵略,他正是驻守建康城的知州,却在危急之刻弃城而逃,自此隐姓埋名,躲过浩劫。

  后来逐世自崖山存活,一直在到处寻找前朝遗民。清远那时已出家为道,久居青云观内,听得风声,心内对故国的执念仍未消退,就与逐世联络了上,也为据点的建设出了些力。

  令祁寒头疼的,并非此人当年渎职自逃。

  而是他明明怯战,逃了也就罢了,十多年来却还要以“前朝老臣”自居,话里话外拿腔捏调,自视甚高。

  他批判“复国大业推进缓慢”,要求“起兵反元”,还常常阳奉阴违,擅改逐世的计划。

  当年在太庙,瞒着逐世行刺至元帝之事,就是出自清远之手。

  “先随我去迎一下人吧,咱路上再细说……”沧笙心道,若祁寒去迟了,指不定又要听清远的明讽暗讽。她虽与祁寒算不上特别熟稔,但也不想其平白受气。

  “我在医治这孩子。”祁寒正过头来,仔细给孩童擦药,“凡事,都分主次。”她有条不紊,淡淡道,“况且清远道长又不是没长脚,也不需要我亲自抬着他进谷罢?”

  半柱香后,祁寒已处理完善,叮嘱了小孩几句,这才跟着沧笙赶去谷口。

  路上还遇到了些逐世的部下。大家见到祁寒,都友好地行礼,敬称一声“夫人”。

  自她与逐世成婚后,人们便开始称她为“公子夫人”,久而久之,便简化成为“夫人”了。

  偶尔,祁寒也会不经意间想起,这个称谓,她最初听到,最初被唤作……还是从那个人那里。

  总觉得是很久远,很缥缈的记忆了。

  那个人,很喜欢这样叫她。像宣示主权,也像自我餍足,更是沉醉在自己织就的美好幻梦里,仿佛多喊她一句“夫人”,便能多一刻拴住她的人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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