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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紧急多少母老子少泣于饥寒。太后娘娘,今日大街上又冻死了千余人,微臣认为,一切皆系覃岭王玩忽职守,沉迷女色,家风不正!” 此刻跪地参奏的,正是四十多岁的户部尚书陆明福,正三品官职。 这位陆大人乃是摄政王父亲的徒弟,也是如今晏泱的心腹之一,骨灰级晏党。 “哦?如何家风不正?” 重重帘幕之后,传出一道充满权威的声音,明明是个后宫女子,却主宰了云都的天。 陆大人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封奏疏,恭敬地递上:“覃岭王近日娶妾,一场婚礼办得轰轰烈烈,宴请八方勋贵宗亲,弄得云都人尽皆知,所花费之银两不计其数!他总是跟朝廷哭诉赈灾款不够用,也不知道户部拨的钱,都被他私自挪用到哪儿了!” 顿了下,继续厉陈,“且其于纳妾当日,差点逼死发妻,实属令人大开眼见,宠妾灭妻,是为家风不正!微臣当时也在婚宴受邀者之列,三部九卿文武百官皆可作证。” 奏疏里陈列着一条条证据。 晏太后仔细翻看着。 “陆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谢邑也在殿内,此刻是怒目圆睁,一张俊脸气得几乎扭曲,“本王是冤枉的,从不曾挪用一分一毫的赈灾款项,娶离环儿为侧妃,也是去年就订好的日子,谁知道今年入冬会发那么大的灾!” 烦死了这些晏党,整日盯着他挑刺儿。 一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冤枉?那麻烦覃岭王解释一下,为何外头的灾民连一碗粥都喝不上,而你府里一日三餐,顿顿三十六个荤菜,还专门去河道衙门拿了极品河豚,给你的美妾熬汤。一顿饭所花资费,不下千两银子,何等奢侈!” 陆大人一声冷笑,“还有,覃岭王妃被你的美妾逼到割腕自杀,侥幸捡了一条命又被赶回娘家,是事实吧。” 谢邑急了:“你……” 晏太后已然动怒:“覃岭王,你身为亲王,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室脸面,唯财是贪,苛责发妻,何以如此?” 谢邑焦头烂额,躬身道:“本王不曾贪墨赈灾公款,恳请太后明察!至于苛责发妻,家风不正,之前是本王是一时糊涂,但这两日已经派人前去迎王妃回府,现已夫妻和好、琴瑟和鸣……” 他是真没想到,后宅的破事儿,也能成为被政敌攻击的点。 此刻内心无比后悔。 ![]() “撒谎,你们根本没和好!今儿你那个小妾,还上正妃娘家耀武扬威地打人呢,骂得可难听了。”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自栖凰宫的大门口传来。 正是被摄政王牵着的泽宝。 第14章 请封诰命 晏太后原本心情不佳,如今见了小团子,立刻眉眼舒展:“阿泽来了。” “太后姑奶奶~” 泽宝像个小炮弹,一下子从摄政王怀里,窜到了太后身前,趴在她膝盖上撒起娇来,“阿泽可想你了。” 正常情况下,太后接见臣子,外人是不得入内的。 但摄政王不是外人,是第一权臣,甚至能越过君主,直接扣下折子烧了。 摄政王父子,来栖凰宫,就跟回老家一样自由。 晏太后问道:“阿泽,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晏泽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千真万确,我和爹爹刚从慕府过来呢,瞧得真切,覃岭王侧妃离环儿,不止打人,还辱骂太后姑奶奶您……” 晏太后面色一沉:“骂哀家什么?” 泽宝瑟缩了下,有些忌惮地往覃岭王谢邑那边看了一眼。 晏太后立刻道:“阿泽无须顾忌任何人,你只管说,哀家自有决断。” 谢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摄政王世子这个天杀的,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落井下石。 “咳——” 晏泽剔透的眸子闪过狡黠之色,故意咳嗽了下,然后捏起嗓子,学着离环儿的语调,“离侧妃说,他们晏家才是云煌国的毒瘤!太后垂帘听政,牝鸡司晨,摄政王霍乱超纲,嚣张跋扈。这二人还害死了本该继承皇位的皇子,天诛之!” 栖凰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福明第一个跪了下去,颤抖叩首。 而谢邑血色尽失,背后生出了一层白毛汗,把衣服都给浸透了,长袖之下一双拳头更是捏得死紧,指节咯吱作响。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覃岭王、以及以离家为首的一些世家们,私底下关上房门偷偷议论倒也罢了。但至今没有谁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地拿到明面儿上说! 离环儿也是石破天惊独一份了! 谢邑心里那个火啊,侧妃刚娶回来没几天,本以为是一桩美事,结果接连不断地给他惹出祸端来。 “放肆!” 晏太后终究是压不住怒意,一声怒喝,如平地起惊雷。 谢邑躬身叩首:“太后娘娘息怒,贱内离氏无知,犯了大忌,甘伏圣诛。” 他娶离家女,不是以妾的规格,而是遵了迎娶平妻的礼仪,所以称呼一声贱内也不为过。 当断则断,当舍则舍。 晏太后铁青着脸,冷笑道:“若真诛了她,明日里云都不知该怎么编排哀家,说哀家是个杀人不眨眼、牝鸡司晨的女魔头。” 谢邑垂首,不胜惶恐:“这样让太后难做,那倒是那口无遮拦的妇人该死。” 左一个“伏诛”,右一个“该死”。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覃岭王是铁了心,要把离环儿推出来顶罪。 皇家无情,男人的上半身和下身分离,昨日还能和你浓情蜜意,今日就能为了保住权势要你的命。 “上驷监的马好,让离侧妃去那儿伺候马去吧。”晏太后闭上了眼睛。 “太后娘娘宅心仁慈。” 谢邑都以为,这次离环儿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可谁知道,太后竟然只是惩罚了一番,没要她的命。 “御四海而哀苍生,心为之伤。” 晏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覃岭王,你什么时候把灾情控制住了,云煌国的灾民不再冻死饿死,哀家就什么时候把你的爱妾放了。” 这意思,是扣下为人质了。 谢邑额角都是冷汗:“臣,遵旨。” 太后挥了下手。 覃岭王和户部尚书,都退下了。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了有血缘关系的晏家祖孙三代人,气氛顿时没有那么沉重了。 “姑奶奶,为什么放过那个离家女?” 小包子不解,“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砍了就完了。” 晏太后满脸的慈爱,她轻抚着泽宝毛茸茸的小脑袋,道:“还不是彻底清算离家的时候,处死一个离环儿事小,但牵扯出她背后一串老东西,就事大了。” 小包子咕哝道:“那您多委屈啊。” 晏太后的声音愈发和蔼:“阿泽你年纪还小,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越是往上,越得懂得隐忍。” 她这大半生,从后宫到朝堂,经历了无数的血雨腥风,杀戮,背叛,走到巅峰处,曾为报仇手刃继子,又为了保住家族的荣光谋害了亲夫。 可能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最后竟连唯一的女儿,都失去了。 她膝下无子女,就把早逝兄长的子孙,视若己出,所以对晏泱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