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淇商随远(谢昭淇商随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昭淇商随远全文阅读_笔趣阁(谢昭淇商随远)
商随远他正好走到这,停下了脚步,显然听到了这一切。 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人打破,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速度极快地冲了进来。 不由分说地就挥拳砸向商随远,后者没有防备,嘴角都被擦破,渗出了血。 青年一脸憔悴,满眼血丝,对着被他打倒在地的商随远吼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第13章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葬礼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众人议论纷纷:“这人是谁?怎么冲上来就打人?” 飘在空中的谢昭淇也有些怔愣,陈芝让出国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手工定制的西装上都起了褶皱,一看就是临时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商随远也不还手,任由着陈芝让揪住他的衣领。 眼看陈芝让又要一拳挥上去,谢昭淇只能干着急,她现在就跟空气一般,什么也阻止不了。 好在苏父走上前来,拉住了他:“芝让,别让汐儿走得不安宁。” 青年的拳头就这么滞在了半空中,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抬眼看到谢昭淇的遗照时,眼里的痛意根本无法掩饰。 陈家和苏家是多年的老友,巧的是两个孩子碰巧又是同一天出生,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给两人名字里带上了同一个‘芝’字。 谢昭淇和陈芝让青梅竹马,亲如兄妹。 或许是苏父那句话劝住了陈芝让,一直到谢昭淇下葬,他都没有再为难商随远。 来吊唁的人们逐渐散开,苏母身体不好,也已经被苏父带回家休息。 山清水秀的墓园里,多了一座年轻的新墓。2 墓碑前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气氛空寂而安静。 ![]() 陈芝让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汐儿,抱歉啊,让哥回来晚了。” 他侧脸轮廓锋锐而又清隽,但嗓音却是谢昭淇久违的柔和。 她就站在他的身侧,默默地说道:“你抱歉个什么劲,我死了又不是因为你。” 这话青年当然听不到,他那双桃花眼一片红,紧紧捏着拳头,看得出来一直在忍耐什么。 良久,陈芝让才直起身子,锐利的眸子直直看向像根柱子般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商随远,语气寒冷:“早知道你这么不珍惜汐儿,我当时就应该回国把她抢回来。” 谢昭淇一愣,什么叫把她抢回来? 从小到大,她都只把陈芝让当自己的哥哥。 就在这时,商随远终于开了口,也不争辩,嗓音沙哑:“是我没保护好她。” 陈芝让仿佛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打算离开:“如果老天给我机会重来一次,我一定会亲自保护她。” “你的名字不配刻在她的墓碑上。” 语毕,陈芝让就提步离开了。 谢昭淇的墓前只剩下了商随远一个人,这时他的脊梁像是瞬间被压弯了似的,不复往常的挺拔,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 商随远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摸摸照片上谢昭淇的脸。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商随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些不敢看谢昭淇的眼睛,哪怕只是一张照片。 沈洛熙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爱她吗?” 商随远没有回头,抿了抿唇并不回答。 他爱的人是洛清啊…… 想到这男人缓缓摇了摇头。 这是谢昭淇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真当看到他否认时,心还是不免一痛。 原来死了还是会心痛的吗? 沈洛熙走上前去:“你既然不爱她,现在又为什么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第14章 商随远怔了怔。 男人站直,身形高大而挺拔。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看沈洛熙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墓园。 谢昭淇跟在商随远的身后,看着他先去了二人的婚房。 男人或许是没想到她没改密码,顺利打开门的时候,眼中飞快掠过了一丝讶异。 玄关的鞋架里还摆着商随远的家居拖鞋,他这才发现,和谢昭淇那一双是情侣款。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 商随远换好鞋,往房里走去。 床头柜上有什么泛着光,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二人的婚戒。 结婚这三年以来,谢昭淇每天都戴着,是在那天签下离婚协议后,才拿下来的。 商随远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自己那一只仍旧静静躺在戒指盒里。 他只在结婚当天短暂地戴过一次,回家后就随意放着,本以为弄丢了,没想到一直被谢昭淇妥善地收着。 商随远胸口莫名地发闷,他缓缓拿起戒指盒里那只崭新的对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可现在,女戒的主人却永远无法把它戴在手上了。 谢昭淇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为自己,也为他们这段婚姻,觉得心酸和悲哀。 商随远是回来拿房产证的,这房子还没来得及过户给谢昭淇。 现在她不在了,他打算直接将房子给谢昭淇的父母。 房产证还放在原来的地方,谢昭淇并没有动过。 商随远很快就找到,然后出了门。8 苏家离婚房有些距离,他开了一两个小时才到。 真的站在苏家大门口时,商随远却踌躇了起来。 苏父苏母生性乐观,把谢昭淇养得活泼开朗,往常这个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现在却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商随远犹豫着敲了敲门。 苏父来开的门,他虽然不善言辞,但短短几天,头上就长出了不少白发。 谢昭淇看在眼里心疼不已,都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好,害得父母这么大年纪还得承受这样的悲痛。 苏父开完门,没有多看商随远一眼,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商随远默默关上门,跟着走进去,他抿抿嘴唇,还是对坐在沙发上的苏父苏母说道:“这套房子,当初说好了要给她的。” 不知为何,他在谢昭淇父母面前,突然说不出口她的名字来。 苏父苏母是怨商随远的,毕竟这几年以来,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在这场婚姻中被蹉跎,甚至还得了抑郁症。 空气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商随远朝二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仓促地离开了苏家。 时间一晃就到了谢昭淇的头七。 她已经在这世上漫无目的地晃悠了七天了。 商随远请了假,来到城外的庙里。 迎面走来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冷不丁叫住了他:“心中有什么憾事,就去求求神仙吧。” 商随远礼貌颔首,然后走进了殿中。 殿里有一个人,谢昭淇看到跟着一怔,是陈芝让。 他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像是在求些什么。 商随远没有出声,默默在他一旁跪下。 二人就这样祈祷了许久,谢昭淇看到刚刚那个老道士也走到了门口。 他摸了摸自己又白又长的胡子,叹息了一声。 顷刻间,谢昭淇就感觉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吸力卷进了黑色漩涡中。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是时候要去投胎了? 谢昭淇来不及思考,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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