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颜傅少渊的书名 楚兮颜傅少渊免费章节阅读
记的布料楚兮颜本想直接用上次量过的尺寸做衣,却听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或许胖了,要重新量。” 他哪里胖了? 楚兮颜狐疑,“没有,你没胖。” 顿了顿,她猜测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她识破,裴如衍有些别扭,面色平静地轻咳一声,生硬道:“最后一次。” 罢了,难得看他这么幼稚的一面,楚兮颜叹了叹,取来卷尺,重新量尺寸。 两人在布庄制衣到了二更天,回到陶园时,已是身疲力竭。 躺在床榻上,她一点都不想触碰到他。 奈何裴如衍生龙活虎,他的前胸都贴上了她的后背。 楚兮颜赶忙往里躲,深怕今晚又要。 直到躲无可躲,他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她腰窝,她痒得颤了颤,不满道:“太热了,你离我远些。” 身后,传来裴如衍思虑的声音——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第97章夫人畏爱撞墙 之前,是她缠着他,要生孩子。 但是今日楚兮颜腰疼得紧,还特意问了妇科圣手,对方说生子一事,光靠做多几次也不行的,得算日子。 比如月事刚走的时候,怀孕相对没那么容易。 而月事走后的七八日之后,才好受孕。 楚兮颜现在只想等几日后再做那事,她倒不是排斥房事,而是裴如衍实在太疯了! ![]() 即便食髓知味,也该有个节制吧? 像前日,从房里,到浴房,直到天亮。 太要命了! 到底是谁在觉得裴如衍不行呀! 楚兮颜现在只想和衣而眠,这么热的天气,手臂都不敢露。 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慌,“腰疼,你让我休息几日。” “我帮你揉揉。”他语气正经。 那双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肉,就开始揉捏起来。 但楚兮颜深怕揉着揉着就不对味了,就像昨日亲着亲着,给她吻出感觉来了一般。 她下意识就朝床榻里侧躲去,“哎别——” “嘭!”撞到墙了。 疼得她嘶了一声,人都蜷缩了起来,眼角流下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裴如衍当即起身,点了灯,又拿了块冷毛巾和药膏,“擦药。” 楚兮颜起身,还不忘将亵衣搂紧了些。 这动作落在裴如衍眼里,神色复杂道:“我不会强迫你,你不必避我如蛇蝎,弄伤了自己。”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强迫。 可他会勾引她啊,像昨日那样吻着摸着让她有了感觉吗,她还怎么拒绝? 楚兮颜垂下眸,“你也不许动手动脚。” 裴如衍一阵沉默后,才答应,“嗯。” 他的手心擦着药膏,按在她额间,轻轻揉着,“疼吗?” 她摇头,“还好,就刚才‘哐’的那一下,有些恍惚。” 两人一阵无言,她微微抬头,偷摸看他柔和的神色。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收回目光,听得他一声无奈的轻笑,楚兮颜低头莞尔,泛起困倦。 没一会儿,裴如衍就发觉她没反应了,竟就这么在他掌心里睡着了。 他动作不自觉轻柔,拖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放平在床榻上,下意识就要给她盖被子,又想到什么,提着被子的手顿了顿,思忖好一会儿,只给盖了肚子。 随后,隔着一床被子的距离,他躺下,不再触碰她。 裴如衍眼睛微眯着,看着妻子香甜睡颜,嘴角勾起,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垂下的头发上,编了四根细长的辫子。 是长生辫。 * 楚兮颜今天起得大早,昨夜制成的衣裳又让裁缝和绣娘略改了改,才拿回来,就见府门外停了一辆陌生的马车。 府中下人见她回来,赶紧上前,“表小姐,那位表小姐来了。” 那位,哪位? 下人见她疑惑,再说清楚些,“沈三小姐,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正被大夫人招待着呢。” 哦,沈妙仪。 这货来微生家做什么? 楚兮颜将新衣裳交给紫苏,让她送去陶园,自己脚步一转,去了前院。 樊舅母待客从来叫人找不出错,这会儿也是让人好生伺候着沈妙仪。 沈妙仪头一回进微生家,左瞅瞅右瞅瞅,压下眼底妒意,抬高了头颅。 樊舅母拿不定她是何意,于是客套道—— “寒舍简陋,比不得京城伯爵府、国公府,这些糕点茶水也都是寻常货色,二少夫人是见过好东西的,我们招待不周,请你海涵啊。” 听得此言,沈妙仪更是鼻孔朝天,“的确比不上,但在商户中,已经是很好的品位了,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呢。” 这番话,不是褒义,又算不得完全贬义。 樊舅母一时客气换来对方蹬鼻子上脸,听得膈应,眉头蹙了蹙,碍于对方身份不好发作。 此时,恰逢楚兮颜进门,樊舅母忙起身,“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舅母就不打扰了。” 沈妙仪柔柔笑着,“夫人慢走。” 楚兮颜已然走进,语气淡淡,“你来做什么?” 沈妙仪用茶水漱了漱口,“姐姐,我当然是来找二郎的,他在何处?” 楚兮颜不欲和她多说,恨不得她立马就走,于是命护卫带她去找傅少渊。 这对夫妻就像是一对活宝和蠢货的组合,凑一起的结果就是—— 好事是决计不会干的。 那坏事,也总是干不成。 一天天的,上蹿下跳惹人心烦。 * 别院。 傅少渊正在大快朵颐,突然房门打开,他差点以为是兄长要放他出去,心中一喜。 外面人还没进来,他就听悠扬婉转的女声传进—— “二郎~” 傅少渊一抖,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妻子来了,他心里竟无半分乐趣,反而有些失落。 紧接着,沈妙仪奔了进来,她左右环顾,气愤道:“他们怎么将你关在这里?” 她看着他胡子拉渣的模样,“二郎,你受苦了!” 然后一头扑进傅少渊怀中。 傅少渊僵了僵,不知为何,感觉十分生疏,他拍了拍沈妙仪的背脊,“我没事,吃好喝好的。” 沈妙仪抬头,暗自垂泪,“他们这样欺负你,等回去,定要让公婆做主,就算是世子,也不该如此独断啊!你可是他亲弟弟,是国公府的主子!” 傅少渊听不进去沈妙仪的话,一面对她,脑海中就浮现梦中陌生女子的冷笑,他竟心生愧疚。 凭何愧疚? 他不知道,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有这个情绪,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他为什么觉得愧对梦中人。 沈妙仪悲愤地还要说什么,却被傅少渊不耐烦打断—— “行了。” 沈妙仪一愣,忐忑道:“二郎,你怎么了?” 傅少渊摇头,摒弃三分愧疚,“没什么,倒是有另一事要与你说,你那个嫡姐,真是个蛇蝎女人。” 沈妙仪诧异又掩不住欣喜,“二郎,我姐姐纵有万般不是,也是我嫡姐,你何出此言?是她做了什么事?” 傅少渊凝重道:“她竟要污蔑你,让人串供说你是奸生女。” “什么?”沈妙仪大骇。 傅少渊不忍心地道:“说你母亲在周家时,与承安伯通奸,污蔑你是承安伯的亲生女儿。” 沈妙仪愣住,眼中闪过诸多猜疑、不可置信。 想到这些年来,父亲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确堪比亲女。 她顿时狂喜,“当真?” 第98章祖孙夜谈 她这样子,哪里有半点被诬陷的悲愤和伤心? 傅少渊眉宇间染上疑云,“你很高兴吗?” 沈妙仪一僵,“我没有想到,长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构陷我的身世,对她有何好处?” 傅少渊冷哼,“想让你被世人耻笑罢了。” “何故耻笑?”沈妙仪暗自咬牙,“倘若我是伯爵血脉,岂不比八品小吏的女儿好听吗?” 至少往后,她不用因为是继室的“拖油瓶”而自卑。 这叫什么构陷,对楚兮颜一点好处都没有……越想,她越觉得这是真的。 傅少渊“啪”地放下筷子,“你这叫什么话,奸生的难道光彩吗?而婚生子女,即便官阶再小,至少是清白人家。” 沈妙仪紧抿柳眉,抒发己见,“二郎,你所谓的清白,比门第更重要吗?说到底还是伯府门第太低,那倘若是国公府、王府有流落在外的子女呢?倘若是皇帝在外有私生子女呢?难道皇室也会被戳脊梁骨吗?” 她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傅少渊皱眉,“怎可跟皇室相提并论?” 世俗礼节再大,大不过皇权。 说难听些,即便皇帝要娶庶母,御史大夫也拦不住,但哪个官员要娶庶母,那绝对是官当到头了。 普通人家,乃至世家权贵,都是要体面的。 傅少渊忽地话锋一转,“你很想做承安伯的亲生女儿吗?” 他听出来了,她刚才流露出的欣喜,是真心的。 沈妙仪神色闪躲,“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我体谅你因出身而自惭,但不能苟同你的想法。”傅少渊语调冰凉,再次强调—— “你长姐构陷于你,其心可诛!你切不可将计就计!” 沈妙仪见他态度这般坚决,也不再执着说这事。 究竟是真是假,是喜是悲,回京城问问母亲就知道了。 她心生期待,嘴角都压不住,“二郎,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傅少渊早就归心似箭了,“后日,和兄长一起回去。” 回京之前,沈妙仪理应和傅少渊住在一起的,她想着好几日没见傅少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