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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间的流逝，只是看着梁柏会来的方向翘首以盼。 在微凉的夜晚中，孟子艺的心一点点下沉。 “为什么还没有回？” 她看着手机里已经显示到了当地的10点钟。 以前孟家有门禁，最晚就是10点。 梁柏除了同学聚会那一次以外，再也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有些着急，有些不安。 怕他没有自己的照顾忘了时间，又怕他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 可是在半个小时后，看到笑容满面的梁柏打着电话往公寓走来时，担心和指责瞬间落了下去。 只是看着他有些发怔。 从梁柏表白后的这一年来，梁柏再也没有笑得开心了。 每一次的微笑背后都藏着苦涩。 而这些都是因为她。 梁柏一步步走近，孟子艺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 而梁柏在看见她的瞬间，脸色就冷淡了下来。 一如她从前。 第22章 孟子艺有些涩然，却也无可奈何。 心里有多难受，才能体会到当初梁柏的失望与难过。 梁柏没有和她叙旧的打算，越过她径直离开，却被她拉住了手。  “我们聊聊。”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梁柏也想早点把这件事了结，也没有再拒绝。 “先上楼吧。”梁柏挣开了孟子艺拉住自己的手，直接往前走去。 孟子艺这是第一次落在梁柏身后。 小时候的梁柏喜欢跟在她身后。 有时候是在和她玩踩影子的游戏，有时候是走累了撒着娇要和她牵着走。 再大一点，梁柏就喜欢站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或者是靠在她的肩上。 从来没有那一刻，她会这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柏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不断被拉长。 孟子艺看着他，心里的不安渐渐被宁静代替。 若是可以，这样走一辈子也好。 可不是什么都能如她所想。 到了梁柏的房子，他才重新将视线落到孟子艺身上。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目光，孟子艺却感觉自己的龌龊无处遁形。 她避开梁柏的目光才轻声开口。 “阿柏，和我回家好不好，我后悔了。” 她将这段时间的情绪急切的说了出来。 “当初我也是被吓到了，是我糊涂，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也是我懦弱，选择了逃避和愚蠢的方式对待你。” “我和程桓宇从来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在演戏。” “我没想过，也不敢想你会有多难过。” “我只是想我们是姐弟，在一起会被众人所不齿，我宁愿自己狠心一点也好过以后你被千人所指。” “阿柏，我好像做错了……” 孟子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明明很像看梁柏，却又在对上他平静如水的目光时退缩了。 “你是想告诉我，在我离开后，你才发现你舍不得我，喜欢上我了吗？” 梁柏听完她说的话，只是轻飘飘的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孟子艺想要说对，可是喉咙却好像吞进了千万片玻璃碎片。 不是不想承认，而是总觉得梁柏根本就不想听。 所以她只是看着他，目光含情，却一言不发。 梁柏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孟子艺，你不爱我。” 孟子艺想否认，可是看到他眼中的复杂的情绪时，又将话语吞了下去。 梁柏继续道：“这段时间，我其实想了很多。” “我觉得你那个时候有句话对了一半。” 孟子艺说过的话太多了，以至于她也不确定梁柏会说什么。 只是不用想她就知道反正不会是她爱听的话。 “梁柏。”她唤了一声，试图将梁柏剩下的话打断。 但是梁柏还是继续说着。 “那个时候你说我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其实对了一半。” 孟子艺面色一白。 梁柏的言语未停。 “八岁那年，我对一切都是防备的姿态，爸爸妈妈不要我，孟叔叔我也不熟悉，是你不容分说的闯入了我的生活。” “你包容我的一切，对我很好，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 “就好像……” 梁柏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找什么更加合适的词语。 “把父母给我的遗憾尽数弥补上了。” “其实这种情况下，喜欢上你不是一个很意外的事情。” “我喜欢你，也希望你永远喜欢我。” “我贪图你的好，也有些自私的希望你属于我。” “可也就像我说的，我是自私的，但十八的我其实也分得清了，那时候，我也是真的爱你。” “或许掺杂了亲情，但是更多的，并不是自下而上的仰慕和迷恋。” “而是平等的在喜欢你，在爱你。” 第23章 孟子艺静静的看着梁柏。 梁柏说的有多坦然，她就有多痛。 身体里的骨头好像被打碎了再重组。 她是个成年人了，所以知道梁柏的这份平静意味着什么。 可她还是任不死心的问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对吗？” 孟子艺在说出话的这一刻甚至想斥责自己的可耻。 可是她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在孟子艺期待又破碎的目光里，梁柏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你的世界不缺我，只是这一刻你不习惯了而已。” “不是的……”孟子艺张口想要解释却被梁柏打断。 “其实喜不喜欢，到了现在也不重要了。” “你看，不管是我们两人谁的感情，总是出现在了一个并不合适的契机。” “然而我们又在互相消耗对方。” 孟子艺眼里的执着刺得梁柏有些难受。 他收下了那些软语，说出来的话更为直接。 “孟子艺，你用一年的时间让我学会了放下，你怎么能在我放下的时候又这么自私的要我捡回来呢。” “孟子艺，做人不能这样既要又要。” “你若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梁柏总是觉得，孟子艺现在的一切只是不习惯和不甘心罢了。 可孟子艺却是在他的话语中真真实实感到了酸涩和无休止的刺痛。 孟子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反应过来的时，她已经到了公寓的楼下。 或许她就是一个感情上的懦夫。 所以她没有办法听到梁柏的拒绝，也在当初用了最不合适的方式拒绝梁柏。 将近十月份的多伦多夜晚的温度不高。 可比起透着凉意的晚风，孟子艺感觉自己的就像随着风一样飘荡的叶子。 最后靠着破败的墙体，随着时间腐烂在叶子堆里。 她来的匆忙，一时间竟不知去哪。 或许脑子里就没有想这件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看向那盏还亮着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灯暗了下来。 孟子艺才踱着步离开。 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莫名显出来几分沧桑。 往外走时，又迎面碰上了上次见到的名叫瑟琳娜的女人。 瑟琳娜匆匆往公寓楼走去，身形挺拔，目不斜视。 瑟琳娜是否记得这个曾见过面的女人，或许记得，只是她不在乎。 孟子艺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在想。 梁柏不喜欢自己了，会喜欢她吗？ 她们会在一起吗？ 嫉妒悄然而生，明明知道只是自己的臆想，却任忍不住泛滥。 梁柏在孟子艺离开后，脑子里空了半拍。 就在她离开后，脑子里呈现出来的还是孟子艺走时的模样。 慌乱，不安，甚至带着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这么多年，孟子艺一直是从容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这种神情。 他忍不住去想孟子艺这番表现下的原因。 而后又很快的将自己的思绪拉扯了出来。 既然决定以后互不相关便不要再为她付出太多时间，哪怕是短暂的思考。 未来他会走更远的路，去看更大的世界，会认识更多的人。 他不会，也不该为一个人而停留。 第24章 早起去上课的时候，一开门就遇上了瑟琳娜。 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后，便不再说话一起往电梯走去。 直到走到楼下时瑟琳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我昨天看到了上次来找你的人。” 梁柏皱眉看向她。 瑟琳娜继续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梁柏摇了摇头，自然的解释道：“多谢你的好意，她是我姐姐。” 瑟琳娜轻声一笑：“我之前还以为是你的追求者呢。” “她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我夺走了她的宝贝一样，感觉把我当假想敌似的。” 梁柏收回目光，没有应声。 瑟琳娜倒是想突然反应过来一般问道：“我说错话了吗？” “没，在想事。”梁柏应了声又将话题转移：“你昨天怎么那么没去上课？” 昨天本来是有节经济学的主课，然而来的却是瑟琳娜的助教。 往常里瑟琳娜都是自己亲自上阵，昨天没看见她梁柏倒是有几分诧异。 瑟琳娜看了一眼梁柏，笑了一下。 “昨天去拜访你父亲了。” 梁柏嘴边微张，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