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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没有回头。 咬着牙, 我护着骨灰坛就要往外冲就在这时, 头顶忽然传来声音——“咔嚓! ” 我抬头—— 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 冲着我的头径直砸下! 剧痛之下, 我彻底陷入黑暗。 昏沉间, 我好像又走了一遍自己糟糕的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小到大, 我从来没被喜欢过。 爸爸妈妈只会抱冯兰兰, 只会给冯兰兰笑脸, 给冯兰兰买好吃的, 买洋娃娃。 而我呢, 是讨债鬼, 只能吃冯兰兰吃剩的东西, 穿冯兰兰不要的衣服。 从前我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 可后来, 我考试考了第一, 兴冲冲回家告诉爸妈, 却被狠狠打了一顿。 我至今依旧记得母亲刻薄的嘴脸一 “下贱东西, 知道你姐姐没考好还故意炫耀什么? 给我去门口跪着! 今晚不准吃饭! ”从那时候起, 我就对爸妈不抱期待○ 后来嫁给了沈清轨, 我也曾抱有期待。 我以为他不会和父母一样偏心, 可最后…… 我被冷落了四年。 我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 最后, 我还是在疼痛中中醒了过来望着卫生院的天花板, 我没看身侧的男人, 只说, “我很累, 能出去让我休息一会儿吗? ” 沈清轨抿紧了唇, 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离开了病房。 ![]() 我伤的重, 一直呆在卫生院修养,这一呆就是5天。 明天, 就是我离开漠河的日子。 沈清轨却突然来了。 他从口袋掏出一盒药膏递过来,“这是我托人特地从京市带来的祛疤膏, 你先用着, 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接着他又说: “京市那边来了电话, 你妈今天晚上就到, 你出院后带着平安和兰兰母子好好相处, 也能趁这次机会, 缓和一下母女关系。” 我不想多说, 点点头随口敷衍: “你忙你的去吧。” 我的温顺, 叫他脸色缓和许多。 “你这样就挺好, 不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结的婚, 但我们已经是夫妻,就都要对婚姻负责。”“如果你今后都这么懂事, 把平安教好, 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好好过日子。 我笑了, 唇角讽刺: “你说的对,你期望的一家人一定能好好过日子。” 毕竟, 我这个讨嫌的人明天就彻底离开了。 看着我一直平静, 没有半点要闹的意思, 沈清轨脸上的笑意都明显了。 “明天就是平安生日了, 总把他放在托教所也不好, 咱们明天把儿子接回来, 恰好你妈到了, 我们一起给他过个生日。”“他不是喜欢生日蛋糕吗? 我给兰兰买了一篮子鸡蛋, 她恰好会做, 答应会给平安做一个大蛋糕, 保管平安喜欢。” “好了, 我都记下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 我不止一次说过, 平安死了。 沈清轨还是不放在心上。 如今, 我也没有力气再解释。 只赶人: “你去忙正事吧。”我的平安, 已经永远留在了三岁。 不需要过生日了。 沈清轨大概真的忙, 只是挤出时间来医院交代我这些事。 所以也的确没多留。 临走前还说: “我把手头的任务忙完, 就去车站接你妈, 要是接到人的时间早, 我就带她来医院看你。” 但后来, 从白天到黑夜, 又从黑夜到白天。上午10点的火车, 现在已经早上6点, 沈清轨都没再出现。 我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来。 毕竟从小到大, 我从来没被喜欢过 我抱紧小小的骨灰坛。 没有关系, 以后有平安陪着, 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迎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 我一瘸一拐出了院。 我抱紧骨灰坛: “平安, 咱们走。迎着光朝前走, 我再也没有回头。 …… 1985年夏,漠河。 冯雪初抱着儿子骨灰,红着眼找到军区政委提交离婚报告,离开沈清轨。 “冯老师,我们都知道你刚失去儿子很难受,可军区都知道你对沈团长一往情深,这样,组织审批也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你们俩再沟通沟通。” 冯雪初惨然打断:“不用了,这是我们双方深思熟虑的决定。” 这份离婚报告,早在结婚的第一天,沈清轨就已经签好了字。 新婚夜当天,沈清轨掀开她的红盖头,冷眼警告—— “你为了嫁给我逼走了你亲姐姐,还污蔑她是逃婚私奔,你以后在家属院若还这么嚣张卑劣,就拿着这份离婚报告走人。” 结婚四年,冯雪初一直在努力解释讨好,可沈清轨从未给她温柔。 如今,沈清轨为了别人害死了亲儿子,她若还爱他,那就是贱了。 如沈清轨所愿,她会滚远一点。 彻底离开他。 从政委家离开后,屋外下起雨。 冯雪初小心翼翼抱着骨灰坛,冒雨赶回家属院,半道上却突然被人拽到屋檐下。 她一抬头,就和满身湿气的沈清轨撞上。 挺拔高大的男人挡在身前,遮住身后的光亮,常年不改的冰山脸上,对冯雪初这个妻子只有疏离。 “你去哪儿了?” 瞥见冯雪初手上崭新的骨灰坛,沈清轨下意识蹙眉:“平安都把思寒打伤了,你还有心思去供销社买酸菜坛子?” 平安,是冯雪初跟沈清轨生的亲儿子。 思寒,是冯雪初亲姐姐冯兰兰的儿子。 三个月前,新寡的冯兰兰,带着独子来到漠河军区外定居。 从那天起,沈清轨就没再抱过亲儿子一次。 见冯雪初木着脸不答话,沈清轨脸色更沉:“跟你说话,少装听不见!” “你有去供销社的时间,不如好好教教平安,别把儿子养的跟你一样娇蛮任性,长大了成为社会的蛀虫。” 嗡的一下,冯雪初心头剧痛,彻底忍不住。 “沈清轨,你对我从来不留情面也就算了,但你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诅咒儿子的话?” 冯雪初终于没有像往常一样,冲沈清轨殷勤谄媚低头认错。 她红着眼,声音不大,一句句却撕心裂肺。 “你了解事情经过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平安做错了事,他才三岁,你罚他在雨里跪两个小时!” “我回家发现他高烧晕厥,送他到卫生所时,他已经没救了……” “够了。” 话没说完,就被沈清轨不耐烦打断:“我不想听你为平安辩解,做错了事就该认罚。” 冯雪初抱紧骨灰坛,靠着墙眼里红的快要滴出血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让平安在雨里罚跪……会害死他?” 可沈清轨只是扫她一眼,命令般吩咐:“找个机会带平安去跟你姐认错道歉。” 说完,他转身就走。 淡漠的姿态,就好像对亲儿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良久,冯雪初才咽回眼里的痛意。 道歉,绝不可能。 她小心将骨灰坛外面的水迹擦了擦,才跟在沈清轨身后,走回家属房。 两人刚回到家门口,隔壁就传来一声呼唤:“清轨,是你回来了吗?屋子漏水,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 说话的就是冯雪初亲姐姐,冯兰兰。 沈清轨担心外头不安全,特地用了团长的特权,多申请了一套家属房,让冯兰兰母子住在了隔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