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宜周时琛(周时琛方舒宜)最近更新(方舒宜周时琛)整本无套路阅读
![]() 他脸色难看,问我什么时候带儿子回家。 我冷笑:“别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儿子也是你亲口说不要的!” 话落,男人惨白了脸⋯ 我摔跤早产,生下的儿子先天不足有些痴傻。 因此男人觉得没面子,处处以守寡的弟媳和侄子为重。 上辈子儿子死的那天,他在陪弟媳吃西餐。我找他离婚,他很随意就答应了。 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结婚。” 重生到儿子还活着的时候,我发誓要让他平安长大。 至于他,我不要了。 我推开院子门,女人的声音就传来: “是大哥回来了吗?我洗发水眯眼睛了,能不能麻烦大哥过来帮我冲冲水?” 声音不同以往,带着黏腻的娇柔。她只穿了背心短裤,闭眼弯着腰,一眼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沟壑。 霎时,我双眼瞪直,心里怒火直冒 我不敢想,此时进来的若真是周寄北,之后她要做什么! 我直接端起一盆冷水就朝女人泼了过去,冷声开口一 “现在冲干净了吗?” 女人浑身透凉,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脸色一青。 可下一秒,她却突然看向门口,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嫂子,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 我心里陡然一紧,回头看去,果然正对上周寄北冷冽至极的视线。 “方巧慧!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忍不住辩驳:“是她想要勾/引你……” “胡说八道!你越说越离谱了!” 周寄北脸色难看至极,呵斥我。 我攥着脸盆的手指节发白,红着眼 冷声回:“不然的话,为什么她偏偏要在你回来的这个点,故意在院子里洗头发? 还穿得这么少!” “嫂子!你可不要污蔑我,夏天这么热,我在家里穿少点又怎么了?” 女人一瞬红了眼睛,无辜的啜泣起 来。 周寄北更是直接开口:“方巧慧,跟弟媳道歉!” 又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偏袒! 气到极致,我却是冷笑了出来。“道歉?周寄北,我看,你是不是 知道她的心意?你是怪我打扰了你们两 个的好事是吗⋯⋯” 话还没有说完。 ‘啪’地一声,周寄北竟一巴掌直 接打在了我的脸上! 他怒红着双眼,狠狠瞪我:“方巧 慧!你疯了!你简直不可救药!” 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的话也戛然而 止。 心脏仿若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痛 到鲜血淋漓。到底是我不可救药,还是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气急败坏? 这个晚上。 我独自去了儿子的小屋子,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儿子的被子流泪入睡。 隔天,我是被邻居吵醒的。 “周旅长!你们家浩浩是不是送去了思德学校?” “赶紧去看看吧!听说那学校里死了个孩子!” 我赶到思德学校时,正看见门口围了一堆人。一名母亲的哭嚎清晰传来:“丧天良的学校,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想要去看仔细,就被来迎的老师拉到办公室去了。 “周旅长,这是个意外!死的那孩子是自己晚上乱爬,从四楼摔下去了! “这事也给了我们警醒,现在都给每层楼都装上护栏了。” 听着解释,周寄北点点头。 我心却一沉。 我看向孩子住的地方,只见每层楼都装着铁栏,简直像是牢笼!一进屋,浩浩直接就跑向我怀里,紧紧搂住我。 “浩浩不怕,妈妈来了。” 我鼻头一酸,抱起孩子。 下一刻,我便皱了眉。 我明显感觉怀里的孩子瘦了不少,低头察看,赫然发现孩子身上竟有淤青 周寄北看过来,眉头亦是一皱。 这时,女人忙说:“嫂子,这孩子在学校不比家里,磕磕碰碰是正常的。”“是呀,这学校里孩子多,难免会碰撞。”赵老师也呵呵笑着。 “浩浩是男孩子,受点小伤正常,别太娇气。” 周寄北满不在乎,只觉是我大惊小 怪。 学校的上课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浩浩,我们该回教室去上课了哦 。”赵老师温和笑着来拉浩浩。 然而听见铃声的这一刻,浩浩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恐惧般,紧紧抱住我不撒手。 我心当即狠狠揪起来,眼眶红了。我不舍地抱住孩子,声音哽咽: 周寄北,要不我们把孩子接回去吧?” “不行!” 周寄北毫不犹豫拒绝,神色漠然: “慈母多败儿,放手。” 说着,周寄北直接生生拉开我和浩 浩。 孩子的哭声随着被老师抱走越来越 弱。 我顿觉五脏六腑被搅得血肉模糊般痛,我挣扎捶打着周寄北,痛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周寄北,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你看不出浩浩在害怕吗?他不想待在这里!” “我已经听你话辞了工作,求你把 浩浩还回我身边…⋯” 可周寄北不为所动,甚至不耐地皱起眉头:“不要再胡闹了!” 我的心在这刻彻底死了。 我第一次正视到,周寄北对我、对孩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在意。 被周寄北拉着离开学校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下了决心: 等母亲出院,我就要将孩子接回来!隔天。 我接母亲出院,回到家却仍不见弟 弟踪影。 我不觉心生疑惑,我都听周寄北的 话辞了工作,把浩浩送去了学校,他还 没去交保释金吗? 安顿好母亲,我独自去了拘留所打 听。 “方永诚?他判了一年半,昨天已 经移送去牢里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骤然打在我身上。 “没人来交保释金吗?”工作人员看我一眼,摇摇头。 “已经等了一周没人来,只能定罪了。 我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冲去了部队里。 到操练场,我发了疯一般,直接冲着前面正在训兵的周寄北大吼。 “周寄北!你给我出来!” 周寄北脸色阴沉,踏步走了过来,他冷眼看我:“你…⋯” 话刚出口。我揪起他的衣服狠狠一推,眼里赤红质问:“周寄北!你为什么没去给我弟弟交保释金!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坐牢了!” 闻言,周寄北神色一愣,才记起来 “我那日有事耽搁了。” 好一个有事! 轻飘飘的一句有事,如同一个炸弹我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和不甘都在此 刻化作恨意迸发。 我通红着眼,呵呵地讽笑起来: “如果进去的人是你弟媳,是她的家人!你还会耽搁吗?你恐怕早就第一时间赶去了吧!”“你又在胡说什么?真是疯了!” 周寄北神色冷历,当即示意守卫兵过来:“把她赶出去!” 两位士兵过来架起我。 我却猛地挣扎开,冲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周寄北的脸上。 “啪拍!” 霎时,整个操练场鸦雀无声。 只能听见我沙哑的声音响彻 “周寄北,我要跟你离婚!” …… 儿子浩浩死的那天,周时琛在陪他的弟媳侄子吃西餐。 方舒宜找他离婚,他很随意就答应了。 半个月后,周时琛不耐烦地问方舒宜什么时候回家。 方舒宜说:你去把浩浩接回家,我就回家。 …… 1984年初夏,首都军区大院。 “浩浩!” 方舒宜连鞋子都没穿就从屋里跑出来,抱紧了正蹲在墙角的五岁儿子。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确认,自己是真的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儿子还好好活着的时候! 方舒宜泪如雨下。 这时,院子外却有路过讽笑。 “周旅长家这儿子是个傻的,当妈的还是个疯的不成?一大早就哭哭啼啼。” 心头咯噔一下。 方舒宜下意识抬手捂住儿子的耳朵。 孩子却神色木楞,毫无反应。 方舒宜只觉心酸,都怪自己当初怀孕尚未足月时,意外摔了一跤,造成早产,才让儿子变得痴傻。 她擦干眼泪,再起身时,正撞见刚换好军装出来的男人。 周时琛,首都军区三旅旅长。 周家的一家之主,浩浩的父亲,她的丈夫。 看着这张记忆深处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方舒宜再度红了眼。 前世,儿子出事后,他们就被周母强逼着离婚了。 她如今还能清晰记得,周时琛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结婚。” 无尽酸楚顿涌心头。 “时琛……” 方舒宜刚喊他一声,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一抹清亮的女声响起——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 是刘巧香,周时琛的弟媳。 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短发还烫了卷,手里牵着她四岁儿子磊磊。 方舒宜忍不住问:“你们要去哪儿?” “磊磊该上学了,我陪弟媳去办入学手续。” 周时琛淡淡回答,旋即又看了一眼浩浩,眉头一拧。 他没说什么,直接带着刘巧香和侄子走了。 周父早逝,周时琛的弟弟三年前也因为事故走了 这之后,刘巧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便全要周时琛来管。 方舒宜愣愣看着他们三人并肩远去的身影。 或许是走得累了,磊磊撒娇朝周时琛张开了手,下一刻周时琛当即抱起孩子来,眉眼带着宠溺。 这一刻,仿若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方舒宜心里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意,突然,她的手被牵住。 低头看去,儿子虽然还是眼神呆呆,可却拉着她往里走。 方舒宜心里一时,又酸又暖。 她握紧儿子小小的手,哽声道:“妈妈这辈子一定会让你平安长大。” 当天晚上。 周时琛在部队没回来,周母这几天去探亲了也没在家。 饭桌上,便只有方舒宜和刘巧香两对母子。 这时,刘巧香突然笑着问:“磊磊,今天大伯给买的汽水好不好喝?” “好喝!” “那你乖,等你到学校好好学习,大伯说天天给你买汽水喝!” 刘巧香母子的对话刺入方舒宜耳里。 汽水…… 这样的新兴饮料,前世儿子直到出事也没尝过一口。 方舒宜心头涩苦,转头看浩浩安静在吃着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一瞬间,涩苦堵在喉咙。 她只能心中轻叹。 浩浩又扒了两口饭,正要去夹菜。 谁料刘巧香见了竟用筷子狠狠敲打过来:“你个傻子吃肉也没用!我家磊磊要上学了,才要多补补!” 说着,刘巧香端起桌上唯一的肉菜往她儿子碗里倒。 看着浩浩被刘巧香打红的手,方舒宜的心一下揪起来。 她当即冷下脸,“弟妹,你别太过分了。” 闻言。 刘巧香冷笑,将碗一扔:“我说得又没错,你儿子不就是个傻子吗?他在家里除了多吃饭还能又什么用?当初还不如就死在你肚子里最好!” 怒火因这话一瞬点燃。 方舒宜陡然站起来,直接狠狠将刘巧香一推,赤红双眼。 “闭嘴!” 刘巧香直接被她推倒,磊磊当即大哭:“妈!!” 院子里。 周时琛推门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神色骤然冷冽,眼神如刀刺向方舒宜—— “方舒宜,你私下就这么欺负弟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