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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月否认了他的话,冷笑道:“也正是多亏了你失忆后能对我那么狠心,我才知晓自己爱错了一个人。” “棠儿……”冯乘景上前一步。 贺兰月便往后退了一步,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还记得吗?你亲口说过,我们之间的记忆不重要所以你不愿记起来。” “不,不是的!我们之间经历那么多的记忆,怎么会不重要呢?” 冯乘景的眼圈红了起来,他声音跟着哽咽,“我都记得的,记得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才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失忆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冷漠的话,棠儿,我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就这么放弃我好不好?” “冯乘景,我们之间的过去是真实的,我从来不否认,”贺兰月定定望着他,神色透出一抹倦怠,“可那已经过去了,我想通了,我不必再活在过去,希望你也能放下对过去的执念。” “若我非要挽回不可呢?”冯乘景根本就听不进去。 贺兰月神色冷沉,“那你尽管试试。” 第33章 “贺兰月!” 冯乘景被她近乎漠然的态度刺激到,当即攥起了她的手腕,红着眼低吼着她的名字。 这一刻。 贺兰月只觉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甚至比失忆的冯乘景还要陌生。 她甚至怀疑自己爱过的,到底是不是这个冯乘景。 “冯乘景,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只会让我心里死在悬崖底的爱人变得面目全非。” 贺兰月的话说得轻飘飘,没有一句重语。 可对冯乘景的杀伤力却远比她至今为止说的每一句冷话都来的重。 他对上她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眸,心痛到无以复加。 “棠儿,我不想失去你。” 贺兰月没有回答,冯乘景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了下来。 ![]() 他低下头,怅然若失离去。 背影消瘦孤寂却匆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贺兰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眉梢轻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长吐出一口气来。 冯乘景如今这么卑微求她,她完全不动容吗?不,还是有所触动的。 她的心总归不是铁做的。 过往的伤痛是真的,过往的爱意也是真的。 每一幕都清晰印在她的脑海中,冯乘景每回忆一次,她又何尝不是跟着回忆一次?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有些错误一旦酿成,是无法挽回的。 所以每次当冯乘景提及曾经的美好时,贺兰月便会强行让自己去回想着这三个月来他对自己的每个冷漠之举。 这样,才能让她的心狠下来。 才能让她做到一如既往毫不动摇拒绝他。 回到屋内。 贺兰月怅然若失,脑子乱糟糟的,理不出思绪来。 眼前一会儿浮现的是冯乘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这三个月的决绝。 就在这时。 窗户传来叩叩两声。 “公主?睡了吗?” 是蒲察晟的声音。 贺兰月一怔,忙走过去,将门打开,只见蒲察晟正站在门口。 “你不是……”和拓跋铃在一起吗? 后面的一句话没能说出口,贺兰月及时改了口,转而问道,“怎么了?” “我听说公主回来时,冯乘景又来找你了?”蒲察晟担心地看她。 贺兰月点点头,不甚在意:“是,但我已将人打发走了。” 蒲察晟当即露出懊悔之色来,“今日是我失职了。” 听见这话。 贺兰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她笑了笑:“无妨的,我那话不过随口一说,区区一个冯乘景,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随口一说?”蒲察晟神色僵住,眼眸深处透出一抹受伤之意来,“那公主所说的要我住进公主府来,也是随口一说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抹细小若微的委屈。 贺兰月心下一愣,正要解释,却在他的腰间看见了那枚狼牙项坠。 他还是收下了拓跋铃送他的项坠。 贺兰月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将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没错,我确实是随口一提,阿晟,你是堂堂辽北大将军,总不能真的只给我当贴身侍卫,再说了,你如今已经及冠,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住进我公主府,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公主这话是何意思?”蒲察晟拧起眉头看她。 第34章 贺兰月神色未变,目光从他腰间的狼牙项坠掠过。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要与拓跋将军议亲,住在我公主府到底是不妥的,即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姐弟,到底也是男女有别,到时引得你与拓跋将军有误会,难免麻烦。” 她话出口,自己却莫名察觉出一抹酸气来,她懊悔地攥了下手,眼里有些慌张,像是生怕他多想似的多看了一眼。 然而蒲察晟向来一根筋,此刻看起来并没有想别的,因为他神色怔怔,只注意到了一个重点,抬眸定定望着她:“在公主心里,我们如同亲姐弟?” “自然。”贺兰月没有多犹豫点下头。 可不知怎的,蒲察晟却因她这句话突然生了气,他冷下脸来,扔下一句“可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姐姐!”后直接大步流星离开。 直到蒲察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公主府大门,贺兰月也依旧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来。 他说他从未将她当成过姐姐,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么多年的情意,对他来说只是职责所在吗?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他才不得不陪同她,保护她。 这样想着,贺兰月的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又闷又堵,蒲察晟的话让她直接将冯乘景的事抛之脑后。 如果说冯乘景的背叛让她感觉心痛难忍,可如今她放下了也就翻篇了。 但蒲察晟不同,她从来没想过蒲察晟有一天要离开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蒲察晟根本就不曾将她当做家人过,这一点远比冯乘景的背叛来得更让她难受。 鼻腔酸得很,贺兰月转身回房,正要关门。 “公主公主!” 阿骨朵却匆忙而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吃食,她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蒲察将军呢?就走了吗?” “不要跟我提他。”贺兰月正气着,声音也冷了不少。 阿骨朵一愣,似乎察觉到什么,“公主,你与蒲察将军吵架了?” 贺兰月避而不答,只望着她端过来的吃食,“这是什么?” “城西糖水铺的银耳莲子羹。”阿骨朵回答。 贺兰月神色霎时好转,接了过来,回房在桌边坐下开始吃起来,心里的气也跟着减轻,她赞许地看了眼阿骨朵:“阿骨朵,你今日是有何事想提吗?怎么突然跑去城西给我买这银耳莲子羹了?何时去买的?” 这银耳莲子羹是中原的吃食,开到辽北来盛极一时,但那掌柜的每日做的不多,因此难以排队。 贺兰月难得吃甜食,不过这家铺子的银耳莲子羹倒是例外。 但身为公主,她喜欢的吃食不能多吃,只能偶尔尝尝。 如今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尝过了。 阿骨朵却神色尴尬地告诉她:“不是我买的。” “那是谁去买的?”贺兰月不解问到。 阿骨朵的脸色更尴尬了,犹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告诉她:“是蒲察将军买的,他过来时便提着莲子羹,但一路过来天气寒冷,莲子羹冷了,将军就让我去厨房热热再给您端过来。” 第35章 话音落地。 贺兰月刚送入嘴里的银耳莲子羹突然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但她还是咽了下去。 贺兰月没有说什么,神色复杂盯着手里的莲子羹,最终却并未放下,只默不吭声一口一口喝完了。 只是,喝了莲子羹是一回事,生气又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日。 女皇为拓跋将军一家归城举办庆功宴。 贺兰月在宴会上跟蒲察晟碰见,蒲察晟只恭敬地行了礼,便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不说,贺兰月也闷着气,神情冷淡。 两人就这么分开相对而坐。 贺兰月才落座不久,便看见拓跋铃径直坐在了蒲察晟的身旁。 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向来不善言辞的蒲察晟竟然同她相谈甚欢,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看得贺兰月莫名更心堵。 女皇到了后,笑吟吟询问:“拓跋将军,你们一家年年守卫边境,屡屡建功,我们辽北有如今的安定,你们拓跋族功不可没,这次听说就连拓跋铃都能独自领兵打仗了,朕定要大赏,想要什么尽管提!” “陛下,这是我们拓跋家该做的。”拓跋铃的父亲连连拱手谦虚。 女皇摆摆手:“莫要推辞,拓跋铃,你来说,想要什么?” “既然陛下说了,那铃儿就直言了!”拓跋铃甩手大方站起来。 “但说无妨,是要宅子金银,还是要定亲娶夫,朕都应允!”女皇心情极佳,大手一挥,满脸慈爱看向拓跋铃。 话音落定,拓跋铃笑了起来,目光悄然落在一旁的蒲察晟身上。 见状。 贺兰月耳边倏然响起拓跋铃说要与蒲察晟成婚的话来,不觉手捏紧了酒杯,力道也跟着收紧。 “公主,酒洒了。”阿骨朵小声在旁边提醒。 贺兰月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聚精会神望着前方,等待着拓跋铃说 |